您当前位置: > > 历史电视剧本 > 44集电视连续剧《大唐茶圣陆羽》第15集 第十五集
苏箫为李家霸占田地的电影电视事气得病倒后,蓝七又冒出坏主意,剧本剧大集让被打死奴仆的名集亚洲天堂AVAV,亚洲天堂AV八区父母到苏家来喊冤,苏箫气得当场吐血。连续陆羽为找证人,唐茶让清凌女扮男装将卖到青楼的圣陆丫头梅香赎出来,不想李家担心梅香出庭说出实情,羽第已捷足先登将人赎走。电影电视清凌女儿身被嫖客识破,剧本剧大集差点受辱。名集陆羽将苏家冤屈编成渔鼓让清凌扮成卖唱女到茶会上演唱,连续参加茶会的唐茶官员、宾客无不为苏甘抱不平。圣陆偏偏这时,羽第李瑁又鼓动被打死奴仆的电影电视父母到茶会喊冤……
陆羽:青年书生,后成为著名茶圣。 智积:壮年,西塔寺方丈,陆羽的师傅。 法广:青年,西塔寺沙弥,陆羽的师兄。 李齐物:壮年,竟陵太守。 崔国辅:壮年,竟陵司马。 刘得福:中年,官员。 邹坤:中年,私塾先生,陆羽的老师。 风琴:中年,李儒生的好友。 净土馨洁:中年,李儒生的好友。 苏箫:中年,李儒生的好友。 苏甘:少年、青年、中年。苏箫之子。 清凌:少年、青年、中年。净土馨洁之女。 李季卿:壮年,官员。 李员外:老年,富户。 李岱:青年,李员外的长孙,官员幕僚。 李瑁:青年,李员外的次孙。 蓝七:中年,李府管帐先生。 阎四:中年,李府家奴。
外景:竟陵西湖潋滟的湖波,晨雾笼罩的芦荡,以及芦荡半空中喧集的群雁。寺庙远景,随着镜头拉近,门楣上方显现出“西塔寺”三个苍劲大字。庙前的平地上,正在晨练的西塔寺方丈智积禅师,芦荡中三只张开羽翼的大雁,和羽翼下躺在襁褓中的婴儿。满脸惊异的智积禅师快步跨过去将婴儿抱起……继而婴儿变成小和尚从寺庙大门走出来。走着走着,小和尚变成背着背篓、手拄树棍跋涉在高山峡谷间的青年陆羽、壮年陆羽、老年陆羽……接着文字由小到大,推出电视剧片名:《大唐茶圣—陆羽》。 第十五集 内景:苏府客厅内。 妇人指着苏箫:“你是苏老爷吧?你是不是有个儿子叫苏甘?” 苏箫:“是呀!” 妇人:“贱妇找的就是你!你怂恿儿子打死了我的儿子,你还我儿子!” 妇人说着,就要上来扯苏箫,被苏全和丁香拦住。 苏箫:“大妹子,我儿苏甘上江夏下打点生意已去了好些天了,你这话从何说起?” 妇人:“呸,你儿子被关在太守衙门的大牢里,你骗谁?我的儿,你死得好惨哪……” 苏箫见说,顿觉双眼发黑,血直往脑门顶上涌。他定了定神,将拐杖乱点,大声叫喊:“夫人、夫人,快传夫人来见我!” 苏夫人匆忙从后面出来:“来了、来了,老爷何事……” 看见正在哭叫的亚洲天堂AVAV,亚洲天堂AV八区妇人,不由一怔。 苏箫:“你不是说那小畜生上江夏打点生意去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夫人:“是啊、是啊,去了好些天,也应该回来了……” 妇人:“你儿子关进大牢里,你骗谁?” 说着再次扑上来,被苏全、丁香拦住。 苏箫不住地点拐杖,怒道:“装、装、装,看你到底能瞒多久!小畜生在外面惹祸打死了人你知不知道?” 苏夫人见妇人还在那里哭哭啼啼,上前相劝:“大妹子,别难过,要真是那小畜生干的,我们决轻饶不了他……” 苏夫人话音未落,门外又见一个满脸胡茬的汉子咧着大嘴哭喊着闯了进来:“我的儿你死得好惨啦……” 妇人见丈夫进来,跺着脚哭得更加厉害。 苏箫:“苏全,取十两银子来!” 苏全:“是,老爷。” 苏全取来银子,苏箫朝那汉子示意了一下,苏全将银子递了过去。 苏箫谓汉子:“是怎么回事衙门自有公断,领着你的夫人回去吧!” 汉子一见苏全手中的银子,眼睛都直了,一把夺过来揣在怀里,然后扯起妇人:“我们找错地方了,应该是上衙门去喊冤的……冤枉啊,苏甘打死了我的儿子,我儿死得好惨啦!青天大老爷,您可一定要给草民做主啊……”一路喊去。 苏箫突然感到嗓门一热,一股鲜血“哇”地一声从喉咙里涌出来,吐了一地。 苏夫人焦急地道:“老爷,你怎么啦?老爷、老爷……” 内景:苏府卧室。苏箫躺在床上,苏夫人在一旁不安地来回走动。 苏全领着阚郎中匆匆赶来。阚郎中替苏箫把了一阵脉,然后同苏夫人一起走出卧室。 苏夫人焦急地询问病情:“我家老爷的病怎么样? 阚郎中:“苏先生是急火攻心,不能再受刺激了。先开几济药,调养几天再说罢……” 送走阚郎中,苏全正要关门,陆羽出现在门口。陆羽:“大伯,天还没黑,这么早就关门?” 苏全长叹了一声:“唉,别提啦,方才都有人来府上闹过,说我家少公子打死了他的儿子……这话从何说起啊!” 陆羽:“苏伯伯的病好些了吗?” 苏全:“发生了这么多事,老爷他……能好吗?” 二人来到卧室门口,丁香托着只空药碗出来,苏夫人紧随其后。陆羽朝里一看,只见苏箫服过药刚刚躺下。他想说什么,苏夫人忙将他止住,二人一起来到客厅。苏夫人:“疾儿,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哪……” 苏夫人话没说完,眼泪早流了出来。 陆羽:“肯定是李瑁那贼子恿怂被打死的小厮的爹爹来的……伯母不要着急,疾儿今天去牢中探望苏大哥了……” 苏夫人:“甘儿他好吗?他们没打他吧?我们苏家到底是哪辈子作了孽哟,要遭此劫难!” 陆羽:“苏大哥没事,他特地让疾儿来家里告诉您和苏伯伯一声,他在里面很好……” 苏夫人叹息道:“好,好,再好也是在坐牢,又能好到哪去?疾儿啊,你说这事该如何是好哇?” 陆羽:“请伯母放心,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疾儿正和一帮兄弟们商量解救苏大哥的事,您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怕,照顾好苏伯伯就是了……” 内景:城北李府。后厅酒桌前,李瑁同蓝七正在弹冠相庆相酌对饮。 李瑁:“蓝先生,你说,我们几次上太守衙门敦促刘得福快些将苏甘那小子打发掉,银子也送了不少,可刘得福一拖再拖就是不肯下手。你说,他到底演的哪一出啊?” 蓝七饮了一口酒,胸有成竹地说:“不是到乡下把被打死的小厮的父母找来,哄他们说小厮是被苏甘打死的,先让他们上苏府哭闹,然后再到太守衙门去喊冤吗?苏甘就是有天大的本事,怕也逃脱不了脖子上的这一刀啰,少公子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嗯?” 李瑁:“是啊,蓝先生,你真不愧为我们府上的智多星,这一招的确够损的。等结果了苏甘那小子,本公子一定大大有赏。来,干!” 蓝七受宠若惊,慌忙举起酒杯:“公子言重了,犬马之劳,应该的、应该的……不过,还有一件事,一直让在下放心不下,就是卖到醉月楼的那个丫头梅香……” 李瑁:“梅香?梅香怎么啦?” 蓝七:“你想想,苏家也并非一盏省油的灯。如果他们找到梅香,拉了她去见官,我们污陷苏甘的事不就露馅了?” 李瑁:“蓝先生你也太过虑了。我堂叔是襄阳别驾,恰管竟陵,他刘得福还敢怎样?何况他还收了我家不少银子呢!” 蓝七:“话虽不假。不过常言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为确保万无一失,还是得把她弄出来为妙……” 李瑁:“你一句话不打紧,那是什么地方?把她弄出来就得花银子啊!” 蓝七:“公子你怎么这么不开窍?把她赎出来,再卖到别处,那些银子不就又回来了?” 李瑁搔了搔脑勺,翘起大拇指:“先生果然高明!” 外景:夜色笼罩的竟陵大街路大人稀。远处出现红色光亮。镜头向光亮移过去,出现竟陵最大的烟花柳巷醉月楼的街景:高高的楼阁依旧是红烛高照,灯火辉煌。门口,几个烟花女子搔首弄姿招揽客人。一辆马车在醉月楼门前“嘎”地一下停住。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李府的管家蓝七。揽客的女子一见,纷纷拥上来,将蓝七拥了进去。众女子勾肩、搭背、撒娇、献媚令蓝七应接不暇。走进客厅,鸨母快步迎上前来,笑容可掬地道:“哟,蓝爷呀,是哪阵风把您吹来了?快给蓝爷上茶!不知蓝爷看中哪位姑娘?” 蓝七也不吭声,坐在桌前翘着二郎胯子品了一会的茶,然后从兜里摸出张银票往桌上一拍。鸨母抓起银票,不解地问:“蓝爷这是为何?” 蓝七:“赎人!” 鸨母:“赎谁?” 蓝七:“梅香!” 鸨母将银票放回到桌上,一脸不屑地道:“我说蓝爷呀,您这不是在开玩笑吧?我花三千两银子将人买进来,才几天的功夫,一次客也没接,还白白养了她这么些天,你又要用三千两将她赎出去,这生意、这生意还能得做吗?您看这、这,您看这、这……” 蓝七见说,又从兜里掏出张一千两银子的银票往桌上一拍。 鸨母这才透出喜色,抓起银票亲了一下:“我说嘛,蓝爷就是个爽快人,就是个爽快人……好吧,只是那姑娘性子倔得狠,一天到晚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还是蓝爷亲自去劝劝她吧!” 蓝七:“那倒不必,只要把人弄到车上就行了……” 几个护院扛着个口袋下来,往蓝七面前一放,解开口袋。鸨母:“蓝爷,人弄下来了,是放到车上还是怎么作……” 蓝七刚扭头瞟了一眼,就被怀里调情的那个姑娘将脸扳了过去。蓝七只得做了个手势,几个护院忙将袋口扎上,扔进门口的车里…… 竟陵北门官池的茅屋内。 见皎然从外面进来,陆羽不安地道:“原想通过崔大人去劝说刘得福,希望他能秉公办案。哪知李瑁的堂叔李季卿是襄阳别驾,刘得福惧怕李季卿,明知苏大哥是冤枉的,也不肯为他洗清冤屈……苏大哥身陷牢狱,沉冤莫白,苏伯伯急得病倒在床上,苏伯母、还有清凌姐姐全都指望我想办法去救苏大哥。一直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我怎么这么没用啊……” 陆羽不由捶打着自己的胸脯,急得直掉眼泪。 皎然:“师弟休要如此。苏侠士这事贫僧曾为他占过卜,这一坎是可以过去的,只是多些周折而已。师弟,只要多动动脑子,办法总是会有的……他们不是把那个被打死的小厮的父母找来了吗?想一想,看有没有办法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他们……” 陆羽见说,双眼不觉一亮:“对呀,那个与被打死的小厮相好的丫头梅香不是被李瑁卖到醉月楼了吗?如果找到梅香,苏大哥的沉冤不是就可以洗清了么?” 皎然:“看看,办法不是就出来了吗?” 陆羽沉吟道:“醉月楼,那种地方,让谁去呢……皎然师傅,你功夫好,你去好吗?” 皎然尴尬地摸了摸溜光的脑袋:“你让贫僧去那种地方……合适吗?” 陆羽:“有什么不合适的?”便附在皎然耳边咕哝了几句,“难道……也不行吗?” 皎然:“既是这样,好吧……” 外景:竟陵一处街道,正对着净土府的楼窗。绣楼内,丫鬟送来饭菜,清凌拿起筷子,随手又放下。净土馨洁见女儿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叹息一声,走了出去。清凌伏在桌前发了一阵呆,来到窗台边时,看见一个和尚正在朝她招手。清凌认出是皎然,忙跑了下去。 清凌:“皎然师傅,你怎么来啦?” 皎然:“女菩萨,贫僧给你送宝来了……” 速写:二人说话的画面…… 清凌高兴地道:“行,我这就去准备!” 醉月楼前风光依旧。 傍晚,一个美少头戴紫纱幞头冠,身穿鹅黄袍,手摇折叠纸扇,文质彬彬,风度翩翩,踱着八字步一步三摇地来到醉月楼,正是清凌。姑娘们一见,一起围了上来,拉拉扯扯将清凌拥进楼内。鸨母见来了新主顾,连忙迎上来,姑娘们立马呈一字儿摆开,一个个面朝清凌直拋媚眼。鸨母指着那些姑娘:“不知公子看得上哪位姑娘?” 清凌掏出银子往桌上一放:“请问妈妈,梅香姑娘是否得空?” 鸨母:“公子实在对不起,梅香姑娘已经从良,昨晚就让人接走了。我们这里刚到的姑娘多的是,公子是否另选一位?” 清凌还想说什么,突然两个醉汉为争风吃醋打了起来,一直追到。其中一个为逃避追打,躲到清凌身后拿她当挡箭牌。对面的汉子伸手去捞,没捞着,却将清凌的帽子碰掉,露出一头秀发。 汉子见清凌不仅是个女儿身,而且相貌出众,不觉一愣,不再追打对面的汉子,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清凌身上,将手伸过来在清凌脸上摸摸了一把,色迷迷地道:“楼内还有这么好的货色,今晚爷包了……”说着伸手来搂清凌。 清凌又气又恨,一个耳刮子扇了过去。另一个汉子一见,更是馋涎欲滴,一个饿虎抢食扑了上来,将清凌的袍子抓住。两个汉子拉来扯去,清凌的袍子一下被扯掉,露出一身女儿装。后面的汉子一见,更是欣喜若狂,一把将清凌抱住。前面的汉子去抓她的衣襟,清凌又气又急,一脚蹬去,却被那汉子把脚捞住。二人一个抱上身、一个抱双腿,将清凌直往房里抬。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青衣蒙面人闯进大厅,一连两掌将两个醉汉打翻,拉起清凌,一溜烟跑出醉月楼,正是皎然。 没有找到梅香,反而无端受辱,清凌又气又恨,不由“嘤嘤”地哭起来。 皎然问道:“见到那个梅香了吗?” 清凌这才止住哭泣:“来晚了一步,被人接走了……” 北门官池的茅屋内。陆羽、皎然、清凌。 陆羽叹息道:“又被李贼抢先了一步!” 清凌不安地道:“疾儿,现在该怎么办?” 陆羽见问,转身拿起一叠书稿说道:“姐姐不要着急。崔大人举办茶会的时候不是还要邀请许多贤达名流参加吗?我想除了同李家对簿公堂外,是否还应该制造舆论对李家和衙门施压,于是就依据事情经过写了一段渔鼓词,等司马府举行茶会时让清凌姐姐扮作前去演唱,揭露李家的不法行为,为苏大哥鸣冤,不知此法是否可行?” 皎然:“妙极、妙极!这样一来,那个姓刘的太守就是想偏袒李家怕也不敢明目张胆了!” 清凌:“为了苏大哥,我唱!” 内景:司马府院内。 茶会在即,家丁、杂役进进出出忙得不可开交。陆羽正在指挥众人布置会场……一切准备就绪,茶会如期举行。 竟陵郡内参加茶会的各贤达、名流外纷纷走进会场,襄阳别驾李季卿等一帮在外为官的竟陵籍人士也应邀前来,盛况空前。 会场一角,陆羽正在向众弟子布置茶艺表演的相关事宜,忽然外面进来一大群人,为首一人正是官复原职的刑部尚书兼八府巡按李齐物。跟在李齐物后面的则是襄阳别驾李季卿、竟陵太守刘得福以及来自周边各州府的官员一行共十余人,竟陵司马崔国辅则饶有兴趣地向李齐物等人讲述这次茶会的盛况。李齐物走进后院,将茶会的现场扫视了一遍。就在李齐物跨进院子的那一刻,陆羽早转过身来。 画外音:虽然才分别了两、三个年头,陆羽却仿佛觉得李大人离开了很久很久,那种恩师、慈父般胜过师徒、父子的深情厚谊,早已深深地扎根于陆羽心灵深处…… 就在李齐物将目光投过来的那一瞬间,陆羽一声:“李大人!” 激动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就像离别已久的孩子见到亲人一样快步奔了过去。 李齐物忙抓住陆羽的双手,也亲切地叫了声:“鸿渐!” 继而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许久,陆羽才抬起头来,咽哽地道:“大人,您好吗?可把学生想坏了!” 李齐物用爱抚的眼神望着陆羽:“好,好,我也想你呀!鸿渐,我离开后的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 陆羽擦去脸上的喜泪,点了点头:“您去了京城后,全靠崔大人呵护、照顾,他和您一样,都是学生的恩人,你们俩都对学生如同再造,大恩大德学生没齿难忘啊!” 李齐物笑道:“既是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这时,司仪师报道:“西塔寺方丈智积禅师到、火门山名士邹坤到……” 转眼智积禅师和邹坤携手跨了进来,智积禅师的两个徒弟法广、法远紧随其后。 画外音:几年不见,师傅智积禅师的胡须上已增添了根根银丝,恩师邹坤两鬓也是两鬓秋霜,陆羽心中不觉感到阵阵酸楚…… 陆羽同皎然一起迎了上去,智积指着皎然笑道:“皎然大师,你乃佛门中人,与老衲也算是故交了,上竟陵来不上老衲的寺里去住,却成天同这小子搅在一起,是老衲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皎然憨笑道:“哪里哪里,在外面自在、在外面自在……” 陆羽拉着邹坤的手关切地问:“师傅,这些年您好吗?” 邹坤:“嗯,好,好。” 净土馨洁、风琴等一批竟陵名士也先后到达。崔国辅迎上前去:“二位先生来啦?苏学士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来?” 净土:“哈哈,苏学士因身染微恙,不能赴会,还委托我们俩向司马大人表示歉意呢!” 智积禅师、邹坤又同李齐物、崔国辅等一帮官员、竟陵各贤达、名士一一见礼,然后坐到事先安排好的位置上。 辰时三刻,在古筝的伴奏下,茶会开始。首先由竟陵司马崔国辅诵读《论茶》作为茶会的开场白: 茶者,南方之嘉木也,或一二尺乃至数十尺,或盈指或合抱者,伐而掇之,其树如瓜芦,叶如栀子,花如白蔷薇,实如栟榈,叶如丁香,根如胡桃,二三四月间采之。以蒸以捣以拍以焙以穿以封,茶之干矣。煮茶之水,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翼而飞,毛而走,去而言,此三者俱生于天地间。饮啄以活,饮之时,义远矣哉。至若救渴,饮之以浆;蠲忧忿,饮之以酒;荡昏寐,饮之以茶。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间于鲁周公,齐有晏婴,汉有扬雄、司马相如,吴有韦曜,晋有刘琨、张载远、祖纳、谢安、左思之徒,皆饮焉。滂时浸俗,盛于国朝,两都并荆俞间,以为比屋之饮。《神农·食经》曰:“茶茗久服,令人有力、悦志”。周公《尔雅》曰:“槚,苦茶。”左思《娇女诗》云:“吾家有娇女,皎皎颇白皙。小字为纨素,口齿自清历。有姊字惠芳,眉目粲如画。驰骛翔园林,果下皆生摘。贪华风雨中,倏忽数百适。心为茶荈剧,吹嘘对鼎金曆。”华佗《食论》曰:“苦茶久食益意思。”《孺子方》曰:“疗小儿无故惊蹶,以葱须煮服之。”……呜呼,茶者,之艺之德之礼之理之情之学,非能及也! 应着崔国辅的诵读,镜头中出现以下画面:镜头扫向全场,继而出现山间、茶田各种茶树的形态……人们采摘、制茶、市井中人们饮茶的画面……继而回到现场、由宾客最后回到崔国辅诵读的画面。 诵毕,台下当即响起阵阵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接下来是吟诵茶诗。首先上场的是竟陵名士、火门山庄学究邹坤,他吟诵的是一首《咏茶诗》。他展开诗卷,院子内当即响起他抑扬顿挫的吟诵声: 一手捧壶对朝阳,熊熊炉火煮三江。 红颜不共曾郎老,幸有佳茗伴我香。 二久品茶寿数加,人在草木中是茶。 年高注重享清福,悦目怡情弄紫砂。 三祁岭上紫烟升,起伏高低路不平。 期颐年华百零捌,茶仙福禄寿三星。 四高峰云雾青纱,品茗风城第一香。 五华山上碧波绿,紫砂壶内岁月长! 接着著名“诗僧”皎然又诵读了他写的《饮茶歌》: 越人遣我剡溪茗,采得金芽爨金鼎。 素瓷雪色飘沫香,何似诸仙琼蕊浆。 一饮涤昏寐,情思爽朗满天地; 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轻尘; 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 此物清高世莫知,世人饮酒多自欺。 愁看毕卓瓮间夜,笑向陶潜篱下时。 崔侯啜之意不己,狂歌一曲惊人耳。 孰知茶道全尔真,唯有丹丘得如此。 随后,许多贤达、名流也纷纷上前诵读名人和自己的咏茶诗作,掌声和喝彩声不断。 吟诵告一段落,接下来是表演茶艺。只见陆羽一身淡装,神采飘逸,英姿勃勃地跨了出来。紧随其后的是八个身着绿装的姑娘,一个个清雅秀丽,婀娜动人。 陆羽声若洪钟,高声宣道:“净手、熏香!” 八个女子忙和陆羽一起在各自面前事先准备好的玉盆内洗手,然后又将手掌手背放在点燃的熏香上正反熏了熏。 陆羽:“赏茶、赏具!” 便和姑娘们一起拿起各自面前的茶叶和茶具走下来,向宾客进行展示。那茶是西湖龙井茶,一揭开瓶盖,便见一股醉人的幽香扑面而来。再看茶具,用的是景瓷宜陶,即景德镇的瓷器和宜兴的紫砂壶,均制工精细,小巧玲珑。陆羽带着姑娘们向宾客展示茶叶和茶具后,回到案前。 陆羽高声宣道:“烫杯、温壶!” 只见一双双巧手娴熟地将沸水相继倾入紫砂壶、公道杯、闻香杯、品茗杯中。 陆羽:“这道环节又叫‘洁具’、‘提温’。” 接着又高声宣道:“龙井入宫!” 只见桌前玉指齐动,拈起茶叶放入茶壶。 陆羽:“洗茶!” 姑娘们将沸水倒入壶中,又迅速倒出。 陆羽:“冲泡!” 姑娘们将沸水再次倒入壶中。 陆羽:“凤凰三点头!” 姑娘们在倒水的过程中,拿起壶,壶嘴面对观众“点头”三次,即向客人示敬。 陆羽:“春风拂面!” 姑娘向壶内倒水,水高出壶口,然后用壶盖拂去茶末儿。 陆羽:“封壶!” 姑娘们立即盖上壶盖,用沸水遍浇壶身。 陆羽:“分杯!” 姑娘们用茶夹将闻香杯、品茗杯分组放在茶托上。 陆羽:“玉液回壶!” 姑娘们将壶中茶汤倒入公道杯中,使每个人都能品到色、香、味一致的茶。 陆羽:“分壶!” 姑娘们将茶汤分别倒入闻香杯,茶斟七分满。 陆羽:“奉茶!” 姑娘们托着茶盘走下来,以茶奉客。 陆羽:“闻香!” 姑娘们将茶汤倒入品茶杯,客人接过茶杯,轻轻地嗅闻香杯中的余香。陆羽:“品茗!” 客人用三指取品茗杯,分三口轻啜慢饮…… 画外音:观赏到精彩绝妙的茶艺表演,又品尝到沁人肺腑的香茶,不觉令在场的人心旷神怡。 表演结束后,李齐物抓住陆羽的手高兴地道:“鸿渐啊,一杯普通的茶水,经你这双绝妙的巧手一鼓弄,简直给弄活了!茶道的博大精深,还真是不可估量。能将这次茶会办得有声有色,盛况空前,你功不可没啊!” 陆羽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哪里哪里,功不可没的应该是崔大人和您。要不是您和崔大人的教诲、提携,哪有学生我的今天,要不是崔大人举办这次茶会,哪有学生展示才艺的机会?” 说话间,襄阳别驾李季卿凑了过来。李季卿酸溜溜地道:“这不是当年那个当过戏班优伶的小和尚吗?你戏唱得好,没想到表演茶艺也不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李齐物:“是啊,还真是不可以貌取人。鸿渐虽其貌不扬,但干什么都能干得很出色,实在不易。而当今相貌堂堂的人不少,当面是满口的仁义道德,背地里却男盗女娼尽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以貌取人万万使不得,李大人你说呢?” 李季卿顿时像挨了一耳光似的不得不随声应道:“大人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尴尬地退到一旁。 陆羽:“方才别驾大人说在下当过优伶,此话不假。优伶扮的是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推崇的是真实、善良、美好,鞭挞的是虚假、丑陋、邪恶,倡导世人惩恶扬善,有什么不好?为了给这次茶会增添情趣,鸿渐还特地请来过去戏班的一位师姐给大家表演一段《竟陵渔鼓》,还望各位喜欢!” 李齐物见说,忙道:“好哇,《竟陵渔鼓》的曲调颇有地方特色,记得老夫初到竟陵时地方请老夫听戏听的就是《渔鼓调》,可惜去到京城后就再也听不到这么优美的曲子了!” 陆羽这样安排崔国辅心里早就有数,见李齐物对《竟陵渔鼓》赞不绝口,高兴地道:“看看,各位大人都等不及了……鸿渐,快让你的师姐上来吧!” 转眼一个一身青衣打扮的女子一手持莲花乐(竹板)、一手托着渔鼓筒款款地出现在空地上,正是清凌。清凌先向众人鞠了个躬,说道:“小女子唱的是最近发生在竟陵的一件事……” 随着一阵“咵咵”的莲花闹的声音和“梆梆”的渔鼓声,清凌唱了起来: “竟陵城外李家湾, 有个恶棍李霸天, 家财万贯无人及, 良田千顷赛王侯。 踏金卧银不满足, 一天到晚皱眉头。 (白)何是烦心? 担心死无葬身地, 自家脉气往外流…… 一天恶棍到陇前, 看上邻里一块田。 恶棍想弄来做寿地, 邻里怎么也不答应。 那田种了好些年, 世代祖坟埋里边。 地里寄托子孙情, 哪能卖地卖祖坟?” 客人们听罢,纷纷议论开了:“是啊,那地是人家安葬列祖列宗的地方,怎么能强迫人家卖呢?” “这样做也实在是太过份了!” 清凌继续继续唱道: “恶棍见邻里不答应, 等到夜深人睡静; 悄悄摸到邻里田, 偷移界碑又刨坟, 庄稼踩倒一大片, 白骨满地墓被平, (白)凭大家说——这样的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唱)他还是人不是人!” 这一来,下面的宾客席上当即炸开了锅:“偷移界碑不算,还把人家的祖坟也给扒了,还真是损德!” “这等人,应该抓来严加惩办!” 人们在后面议论纷纷,坐在前排的李季卿知道清凌唱词中所指的是他的侄子李瑁移碑刨坟陷害苏甘的事,如坐针毯,脸拉得老长。他听了一会,实在听不下去了,于是喝道:“哪方妖女,从哪里搜罗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上这里来胡说八道蛊惑人心。来人,将她轰出去!” 崔国辅连忙站起来说道:“且慢!别驾大人,下官以为姑娘的这段《渔鼓词》揭露时弊,帮好人说话,怎么能说唱的不好呢?” 李季卿还想说什么,一旁的李齐物发话了:“崔大人说的一点不差,惩恶扬善也是为官者的本份。能多听听百姓的声音有什么不好?姑娘,你唱,继续唱!” 清凌又一边摇莲花闹、拍渔鼓筒,一边不紧不慢地唱起来: “邻里公子怒难平, 前往李府去理论; 恶棍早已设陷阱, 诬告公子打死人。 恶棍有钱又有势, 家丁奴才一大群; 抓住公子往死里打, 强行扭他去衙门。 公子被打入死牢里, 脚镣手铐枷披身。 一日三顿无情棍, 公子他……他…… 他咬紧牙关不承认。 何日上苍开天眼, 千古奇冤能洗清!” 清凌唱罢,早已是泣不成声了。 崔国辅:“姑娘,看来你是在为人鸣冤叫屈。到底是怎么回事,何不当着各位大人的面说说!” 清凌“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顿时声泪俱下地诉道:“各位大人,小女子的确是为我未婚夫苏郎鸣冤!北门有个恶霸叫李瑁,为他祖父选阴地,看中苏家一块地。可那是苏家祖上的坟茔地,李贼见苏家不肯卖,不仅夺地移碑,还刨坟抛骨。苏郎悲愤交加,上李家理论,反遭毒打,还将他们私刑打死的花匠嫁祸到苏郎头上。苏郎蒙冤入狱,如今还关在太守衙门的死牢里……恳求各位大人,严惩真凶,为我苏郎平冤昭雪啊……” 清凌说罢,头磕得地皮“咚咚”直响。 听了清凌的哭诉,李齐物气愤不已,谓一旁的竟陵太守刘得福道:“刘大人,真有此事?” 刘得福:“回大人的话,此案卑职正在审理中,不久将水落石出,请大人放心!” 于是李齐物谓清凌:“姑娘快快请起。太守大人已经发了话,你就放心好了。刘大人,李某也曾在此做过太守,这里百姓的事也是李某的事。既然刘大人打了包票,说事情很快会水落石出,本官当拭目以待!”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哭叫声,只见李府那个被打死的小厮的父母大喊“冤枉!”哭哭啼啼地找到这里来,守门的兵丁连忙上前拦阻。李齐物喝住拦阻的兵丁,被打死的小厮的父母被带了进来,双双跪在地上。清凌想说什么,却被崔国辅止住。 李齐物谓二人:“你们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小厮母道:“草民的儿子被人打死了,请大人为草民做主,严惩凶犯,为小儿雪冤哪!” 李齐物:“你们的儿子是被谁打死的?” 小厮父:“是被苏甘那个狗贼打死的!”接着哭道:“我的儿呀,你死得好惨哪……” 李齐物:“他是怎么打死你儿子的?” 小厮母:“我儿在李府当差,苏甘那狗贼栽言说李家刨了他的祖坟,前去寻衅滋事。我儿上前阻拦,就被他给打死了……” 李齐物:“当时你们可曾在场?” 小厮父:“当时草民虽然不在场,但好多人都看见了……” 李齐物:“这么说你俩也是听别人说的?听谁说的?” 小厮父:“李瑁李二公子……” 小厮母附合着在一旁不住地点头。 李齐物:“你俩见过你们儿子的尸体了吗?” 小厮父:“见过了,浑身都是伤……” 小厮母伤心地:“我儿身上从上到下没一块好肉……苏甘那贼子也太狠毒了,把我儿打成那样……” 小厮父、小厮母同时声泪俱下、异口同声、不停地磕头:“青天大老爷,为我儿报仇雪冤、为我儿报仇雪冤哪……” 李齐物:“哦,本官有个疑问,想问问你们。你们不是说你们的儿子是阻拦苏甘被打死的,苏甘是怎么打的,怎么会把他打得遍体鳞伤呢?” 二人:“这个……” 李齐物:“此案疑点甚多,你们就不要跟着瞎起哄了,刘大人自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先退下,回去等候消息吧!” 内景:静夜中的李府,李瑁的卧室。李瑁躺在床上正在酣睡,鼾声如雷。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守门的家奴打着呵欠不耐烦地:“谁呀,半夜三更的,不让人睡呀!” 开门一看,却是蓝七,两个家奴扛着只口袋站在后面。 守门的家奴哈腰:“哦,是蓝先生……” 蓝七:“快,去叫醒二公子!” 守门的家奴:“是!” 赶紧下去,扛口袋的家奴随蓝七走进客厅,将口袋放下。 李瑁打着哈欠出来:“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蓝七使了个眼色,两个汉子解开口袋,里面露出个中年妇人的头,捆住手,用布片堵住嘴巴,正是醉月楼的鸨母。一个家奴将她从口袋内放出来,松了绑,扯掉堵嘴巴上的布。 鸨母一下跪在地上头像捣蒜泥似地一边磕头一边哀求、并不住地打自己的耳光:“贱妇我不是人、我该死……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 蓝七冲鸨母喝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着鸨母的述说,镜头中出现梅香被卖到醉月楼的画面:梅香被卖到醉月楼后,不吃不喝,一天到晚哭哭啼啼。 鸨母:“孩子,想开点。这人啊,托了人身,不就是那么回事?等将来遇上个重情义的,把你赎出去,一样能过好日子……” 梅香:“妈妈,你不要劝了,须让我为我那苦命郎申冤雪恨,我才能答应……” 鸨母:“你一个弱女子,为你的未婚夫伸冤,谈何容易……姑娘,听妈妈一句劝,你要为你的未婚夫伸冤,我答应你,可你得先吃饭,只有养好精神,才有力气到衙门喊冤你说是不是?” |